“如果可以用十年的寿命换取一件你想要的东西,你愿意吗?”
突如其来的一个朋友的问题。
“我愿意!”当时我回答的没有犹豫。
我想,别说是十年,如果真的可以得到,二十年三十年又算什么?
现在回过头来,我却惊讶的发现,当时的我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。其实,即便是现在,我也不能准确地叙述我的追求,追求是否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“人生的意义”呢?
回答不了自己了。好象自己的追求也成了种秘密。
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,人喜欢拥有自己的秘密。有人想要抢的时候,他们会愤怒,甚至变得充满仇恨。但是如果很长时间过去了,秘密就会变得寂寞,它的保护者开始希望部分地出卖,用以换得新鲜的养料使它不会枯萎。
我现在想说些什么呢?
可我连这也回答不出来了。
其实,我是想彻底脱离以前的生活,把我所有失去的岁月,那些传说中的笑声、糖果、青春、朋友、歌儿、花朵,全部寻找回来。一年以前我以为自己什么也不需要了,但是后来我明白过来:它们的种子就放在我一个人的心里,当我到达一个阳光新鲜空气干净温度适宜的地方时,一切就会发出芽来,在我欣喜地注视下,大胆自由地扭动和生长。因此,我感谢大学让我可以选择离开,选择陌生。
有一次我很好的女性朋友喝醉了,突然拽着我的耳朵说:“鸟儿你知道吗?你其实是一个活得很压抑的男孩,适合间或一患露阴癖。”我大吃一惊。却不是惊讶她说话的大胆随便。当天晚上回到住所,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烦意乱。我想,她也许是无意的,但是她却把一个我从不敢正视的问题放在了我的面前,当周围没有太阳也没有目光时,我必须承认自己是虚伪的。
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些玩的很好的女生,但我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女朋友。当有一个女孩说她爱我的时候,我就看着那个幸福的大坑悲伤不已,我感到恐惧。一个没有和你生活过的人会爱你什么?谁说的:爱情对你来说是“相依为命”,所以那些女孩带来的仿佛一场战争的东西,并不能打动你。
我曾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男孩,一只眼睛装满忧伤,一只眼睛装满谎言,当你把它们合起来望向这个世界的时候,就把自己丢到了心的背面。
谁能够这样对我说“只有我可以破解你,让我把前生的快乐重新带给你?”
呀----!那堕落的、腐臭的、发腻的、令人厌烦的成人世界呀,我不需要任何东西,不需要任何来自你们的东西。做你们想做的,别想让我来顺从,我自己长大,长成一个不象你们的人,我自己约束自己,谁也别想约束我。我要远离你们,你们其实不是我的来源,你们更不是我的未来!
我惊讶的面对现实狰狞的自己,我静下来想:
我是不是变态了……
象一条鱼儿游进了网/象一只鸟儿砍断翅膀/象一块石头扔在街上/象一个战士被遗弃山冈/我全部的人生只是一次失去/如果成长只是这样……
如果这首小诗照这样写下去,下一句应该是:我宁愿选择死亡!
晕。不能再想!不能再想!!在这无人的夜,只能让自己更加恐慌。
可是,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