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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的五年制小学就这样结束了,上初中居然没有什么悬念。在这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地方,接着进行初中三年的学习。
印象中,我除了语文、数学和政治外,还有了英语、物理、化学等课程-----更重要的是,我们班的同学,换了一大批新的,包括我的同桌,也有了不同身影。
照旧是每天天刚蒙蒙亮,起床、吃饭,出发,沿盘山道,走在上学的山路上。路上同行的同学,也发生了变化,原来几个同行的小学,可能出于家庭困境原因,走在了另一条路上,他们小学毕业后,或拜师当学徒,或回家去种地。
脑海里牢牢地记得:魏小清!我们俩还是农业社一个生产大队一个生产队的好伙伴。他作为家里三兄弟的老大,上小学时,更名为魏赵文。小学毕业,就跟一个大队的裁缝师傅走了,当了徒弟。
这个职业,在我们那个凭布票供应的时代,让人崇拜。拿几张稀少的布票,换几尺珍贵的布料,惊喜地去请裁缝师傅。一般情况下,裁缝师傅,撤卸了缝纫机头等部分零件,装缝纫机箱内,让雇主扛了,自己用一个小小布包,装了裁剪刀、软皮米尺、画粉、线团后,挎了这个百宝“锦囊”,背着手,跟在雇主身上,沿着山村乡道,来到农家院子。
到家里,家里主人会把好吃好喝的准备好,让裁缝师傅吃饱喝足了,一切才开始,再听,量尺寸、画粉咝咝画线、剪刀刷刷下来------一片片布,就有了合理的分配。
我们这群孩子,围着裁缝师傅,听着那缝纫机踩出来的嗒嗒嗒的美妙声音,情不自禁,一阵阵狂喜------感觉那种生活的美好,一年也就这一次呀。这时候,应该是一年年底快过年了吧,因为,春节过年,穿新衣服,也是幼时我们一种期盼,一年365天,天天的期盼!
魏赵文学习这门技术,也应该是我们同学中倍感骄傲的事情。读书,当然非常神圣,但是如果不读书了,学技术就是最好的选择!
最无奈的就是回家种地了,我们这一个班,有不少小学毕业就回家种地的,但我偏偏记住了一个叫牛小琼的女同学。她的故事,刻在我脑海里,就是教室里发生一件好玩的事情留下的。
那天上午课间休息,教室内闹声一片。好静的趴在课桌上睡觉,好动的打打闹闹。有几位同学打闹斗嘴,最后干脆打赌。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出了点子,打赌事故:谁敢摸前面趴着桌子上的女同学的胸部,大家就称他为英雄。
这位同学就是牛小琼,穿着蓝色的涤卡布衣服,衣服肥大无线条,但也掩盖不了她饱满的身体,特别是她胀鼓鼓的胸部,尤其突出。两个大大的,圆圆的,象一个硕大西瓜切成两半,分别紧扣在胸膛上,让我们这些青春朦胧的小子们好奇无比。
大家哈哈笑着,一阵推攘,没人敢去。有个同学又退一步想了个主意,谁拿粉笔在小琼同学胸膛那胀鼓鼓的地方画两个圈,大家就服了他。
有蠢蠢欲动的,但还是没动手的。最后,有三个同学猛地推出一个人来:哈哈,李仁平。
我们公社九大队的这位同学,倒是有几分胆量,但说话一急就吞吞吐吐、结结巴巴来。没等他解释,有人给左右手各塞了一支粉笔,推上前去。
李仁平战战兢兢,悄悄走到小琼同学桌前,拿粉笔在空中划两圈。
一群人呶呶嘴,捂着嘴,示意李同学继续。
李仁平犹豫一下,伸手,从桌子下面缝隙,顺小琼同学身子一侧进去,分别对着两鼓鼓的大包画了画------
动作悄无声息,干净而迅速!
教室里哄堂大笑,炸开了锅!
所有趴桌子上的同学都惊醒了,牛小琼同学站起来,有位女同学指指她胸部。她低着看看自己胸前,两个歪歪扭扭小白圈清晰可见。
牛小琼同学突然明白过来,满脸通红,恼羞成怒,向挤眉弄眼的一群同学跑过来:谁,是谁?
李仁平傻眼了,不知道一时动作,竟会产生这么个结果。他想解释一下,但“吃吃吃”地整出几个词,没人能懂。
牛小琼也有要好的同班同学,一位没睡觉的女同学指着李仁平说,就是他。
啪、啪!左右开弓------牛小琼倍感羞辱,打出愤怒的两耳光。
火辣辣,眼冒金星------李仁平疼痛难当,立即感觉懊悔不已。
接下来的时间,产生连锁结果。李仁平被罚站两节课,课后写检查,当着同学们面念检讨书,向牛小琼同学道歉---
这是一件引起轩然大波的事情。李仁平同学要不是态度诚恳,差一点被牛小琼同学告到学校,当成流氓处理。
这个刚刚在全中国酝酿开放改革的时代,大城市刚刚涌动新的流行元素,女孩子穿花裙子,男孩子穿喇叭裤------而我们这个偏僻的乡村,蓝布涤卡成主色调。还有,清一色的军装成流行装。
牛小琼同学小学毕业就回家种地,而后嫁人生子,为人母。命运就是这样锁定在人生的长河中,她的这一个小小故事,居然深刻地留在我的脑海里,成为同学间美好记忆。
穷困的时代,精神的贫脊,男女两性很神秘。那时,男女同学,清纯如水,交往甚少。
我的身体也在发育,内心迷惑,居然对美女也感觉莫大的兴趣,特别是对美女前凸后翘身段非常感兴趣,有时,总在想,为什么男的和女的不一样呢?男的与女的在一起,到底要做什么事情,男的为什么对女的有兴趣------
但是,这些想法只能压在心底。我因长期咳嗽,没有断病根,受到同学的一些另眼看待。隔壁邻居,一位小我五岁的女孩子,居然戏称我是“咳嗽包”(农村对哮喘病人的一种鄙视称谓)。
尽管这个小女孩子,小时候到我家床上,抱着我家枕头,把枕头当孩子,跟我一起玩“过家家”,但慢慢出落成妙龄少女的她,居然内心潜伏着这么一个看法,让我内心痛苦不堪,至今难以释怀。
这病啊,为什么对我这个人不开恩呢?居然一直跟踪着我,让我饱受煎熬呢?唉,这个人生-------
我过早就感受到人生的残酷和无情------因我的病痛,严重影响了学习,我小升初成绩一般,没有选择学校和班级的权利,但我还是渴望上学!
上初中了,身体未见好转,但是学习内容一天天更新,我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,奔跑在学校这个小小舞台上,努力地演绎着自己人生的一段故事,续写自己的人生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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